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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艺和习惯。”
“说起煮人头,其实现在也还有这活儿的。”王球儿突然飚出来一句好暴力的话。
她当然见过了,刑侦支队法医科,煮人脑袋那是常事。
当然现如今设备先进了,最起码也是高压锅,极大地缩短了炖人脑袋的时间。
您问为啥要炖啊?
刑事案件,很多都是杀人案。
而且这杀人吧,你若不想弄得现场和自己一身血,走哪儿都被人瞧见,那你作为凶手,选择对方要害的时候,就别没事割脖子捅心肝肺的,你拿一板砖拍头多好。
所以越来越多的杀人案,死者都是脑子废了。
那证据链怎么办?
验呗。
检查颅内,检查死因,好些个高血压脑中风猝死的,还有那种自个儿没站稳摔死的,你都得检查颅内。
颅骨啊,人全身最硬的骨头,仅次于牙齿!
而且这颅骨与颅骨之间,都是死死咬合扣在一起的,你怎么弄开它?怎么做软组织分离?
有人说我拿一斧子剁开。
你这就叫破坏证据。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靠水煮,清水一锅,咱慢慢熬。
很多读者在家也炖过猪骨牛骨啥的,就说这鸡或者鸭,你炖一锅汤,小火慢熬,时间久了你都不用刀子,只要拿木头筷子轻轻一戳,那些个皮肉筋啥的,自动就脱落了。
王笑谈他堂妹王球儿,刚转到公安战线的时候,下基层锻炼。
到县里,公安分局的刑侦大队,做痕检,跟法医配合工作。
那年月穷啊,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县,能有几个GDP?
公务员工资都是紧巴巴的,你别说还要给法医科配高压锅了。
有一回就是这样,王球儿她们出勘一命案现场……其实也不是什么杀人现场,就是乡下农村,怀疑一个死者的死因有可疑。
这怎么弄?死者已经下葬好些日子了。
啪!把坟墓挖开了——那年月农村还有土葬——拆开了棺材,“咔嚓”一下把死人脑袋弄断带回去验。
王球儿这人好学。
关键那个县里的法医也是跟她一起下基层的,俩女孩子住同一间宿舍。
科里办公条件差,再加上湖南不比北方,北方那家家户户都通了暖气,湖南现如今都没有,那年月更加不用说什么空调、电取暖器了,你大冷的天晚上在办公室里一个人加班,验人头……
冻不死你!
帆布包一裹,带回宿舍去验。
关键宿舍至少还可以烧煤球炉子。
不是立马就搁锅里煮,虽然说这死人下葬的时候是净过身子的,放在棺材里边也没有什么尘土,但毕竟这么些日子了,两个小姑娘,一人左手拿把放大镜,右手拿一小镊子。
先把这上面的蛆给夹干净了。
然后才能炖呢。
这里要跟大家说点儿区别啊,这法医炖人头,跟大饭店里厨子煮猪脑袋,那是两回事。
你想啊,这猪头是用来吃的,你要尽快给人端上桌子去。
所以就算你为了保持它的完整性,咱不用斧子剁两半,那你也会用料酒、食盐、酱油啥的给腌腌,再用刀子给肉上边捅几个眼儿,这样,就算不用高压锅,你煮起来效率也快一些。
煮人头就不能这样了,本来就是要用来做检测的,能让你用清水煮就不错了,你还搁这么多腐蚀性的东西,还拿利器往里捅,煮完了以后那些个物理的、化学的痕迹,你分辨的开吗?
所以就是一整个脑袋,不做任何处理,直接搁锅里煮。
小铁锅,藕煤炉子,这一煮,就是三整天,少一分种都不行。
你还不能躺边上睡觉去,这俩小姑娘还得轮流守在路子旁。
你得不停往里加水啊。
而且那个味儿啊……
列位,猪头是鲜的,刚从屠宰场拉到菜市场,您各位左挑右选拉回家的,您还搁了那么多的油盐酱醋调味料,那你一炖,香飘万里。
狗都能馋过来。
这不一样,这人脑袋,在坟墓里都躺多久了,刚才用镊子拔完了蛆,而且调味料添加剂啥的您都别去想,就直接煮。
从第一锅水开,到第二天中午,这气味都是臭的。
大冷天比冰箱还厉害,但是这股子恶臭整条街都能闻到。
人家街坊四邻,一开始还以为是这俩少女死在屋里了呢。
这种熏起来的尸臭,高温一蒸……这么跟您形容吧,就算是严寒冬季三九天,她俩住的这栋楼里面,能有活的苍蝇飞出来!
一直煮到第二天的下午,这锅子人头汤,才算是转了味儿。
不臭了,这会儿是那种萝卜熬排骨的香气出来了。
所以那几天左邻右舍都很惊奇,不知道这俩妹子在里头折腾啥。
第三天,时间到了。
女法医揭开了盖子,拿一根筷子拨。
很容易就把肉拨开了,眼珠子,牙齿,舌头,头皮,血管气管食道管……各种乱七八糟的零部件呼啦啦地往下掉。
头盖骨可以整个揭下来,你观察外面的创裂痕,里头内壁是不是有凝血点、对冲伤,全都一目了然。
就因为这,王球儿吃了整整一个月的素。
你慢说汤了,辣椒炒肉丝儿她都不沾。
下班回宿舍沿着街边上走,临近哪屋里炖猪蹄,闻到香气以后她当时趴在墙角就吐。
整整吐了一个月,是人都怀疑她未婚先孕了。
那个同住的女法医,当初俩人关系可好了,按现如今的话讲,叫做“闺蜜”。
现如今都不来往了。
听完王球儿对煮人脸的的回忆,微信两头的人,全都趴在垃圾桶边上吐了。
当然了,段天鸣对鼎上和鬲上,这“断头脸”的看法,还有所区别。
“我觉得吧,”段天鸣喘着粗气,拿着一张纸擦着嘴角,今天的午饭算是白吃了,“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人头,为什么会被雕刻成这个样子,很有可能,它被放进锅里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没有天灵盖。”
啊?
王球儿又开口了:“要说打开天灵盖的吃法,以前去广东整猴脑的时候……”
“停!”视频通讯两端的所有人都厉声打断了王球儿的回忆。
今天这章口味确实够重了,写写法医验死人也就算了,您各位有个容让,这生吃活猴脑的段子,咱还真下不去笔,想了解细节的,请大家自行百度。
“姜老师,把你那根棒槌拿镜头前给我瞅瞅。”段天鸣急忙转移了话题。
姜老师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你,你怎么突然跟我提这种要求啊?”
“想什么呢!”段天鸣骂道,“我是说你买的这个陶鬲,不是还有根‘杵’吗?你原打算拿着捣药的那玩意儿,拿出来给我瞧瞧。又不是要你脱裤子看你的那东西。”
姜老师一脸的窘迫,赶忙翻开纸箱子,将那根石质的棍子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