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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死人已经变成了骷髅,而且被虫子啃得一根筋都不剩。
再加上长时间的硫磺污染,你说它还能有多少尸检的痕迹学价值呢?
“最多也就是从髋骨的形状判断出,这四具骷髅是三女一男,”姜老师仔细察看着四个头骨,“幸亏牙齿都还在,他们很年轻啊,最多二十岁都。”
云南几个蛊师越听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各地案情的协查通报都是实时更新,所有人都能看得见。
记得高稻灵那边,正在追查的四个大学生,好像就是一男三女,二十岁吧?
徐步摇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就跳进那个土坑里面去了。
“这丝虫都死光了,你在坑里找啥呢?”姜老师探着头问。
“啪!”
徐步摇从包里摸出一把锤子,一家伙就将一具黑骷髅的一根胫骨给敲裂开了。
因为尸体被异化的丝虫啃食得太过彻底,别说皮肉内脏,连骨膜、韧带都没了,关节处的软骨层都有受损,因此判断起来很费脑筋。
“人死之后,骨髓会液化,然后就没了,不过大家看,这根胫骨的髓腔虽然空荡荡,但最起码还是湿润的嘛。”
意思就是,这人死了没多久。
绝对不是什么古代坟墓里挖出来的,或者说死去很多年的尸体。
一个礼拜都不到。
“虽然硫酸的腐蚀性很强,但是在这个土坑中,最大的影响应该是硫磺矿和雾状的硫化氢吧,如果那些丝虫在地下就不断呕吐硫酸的话,这些骨头恐怕也早就不存在了。”姜老师点点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土坑里面,总应该还有些没有被腐蚀干净的其他物品吧。”
又多下去了两名蛊师,三个人扛着铲子一顿挖,可是,衣裤鞋袜啥都没有找着。
感情这四个人是被脱光了扔进去的?
当——
直到铁铲子被硬硬的石头给磕住,大家才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等一下,硬硬的石头?
几个人满头大汗,全都围了上去。
这石头,情形似乎不大对啊。
山谷嘛,地层里面挖到石头,那可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即便这原本是一个泥巴坑,你几铲子下去挖深了,遭遇一些石块,也没什么大不了。
问题在于,大家仔细一瞧,这些石头表面光滑,没有棱角,是鹅卵石?
就算是沧海桑田,地质演变,这个山谷在其千万年前曾经是一条河谷,在河床中本就有鹅卵石的话……尼玛几个人三条铲子挖了个两三米深,就能抵达几千万年前的地层了?扯淡!
“你们说,这些,会不会就是那四个大学生,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陨石呢?”一名蛊师挠着头,他们作为一个省里的专家,玩蛊耍虫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用陨石玩虫的,“看不懂啊,唉,你们说,这硫磺和陨石搁在一块儿,到底能给丝虫追加什么样的影响呢?”
“想不通就先别想了,把证物先采集起来,咱们继续搜查这个村落吧。”徐步摇开始呼叫外围的武警部队,情况还不错,硫磺泉那边的虫子被他们一把汽油大火,虽说不至于烧死,也都跑得没了影儿。
平时遇到凶杀案什么的现场,刑侦队的痕检科都是用密实袋采集证物。他这里场面就宏大了,武警战士们拉着防水蛇皮袋过来的。
人家武警的营长还嫌费事呢,问徐步摇能不能继续操控四具黑骷髅坐着汽车回去。
晕死,你不觉得瘆人啊?
经过全面的搜查,发现大部分的板房里面,都出现了地面的黄土有翻动的迹象。
有的还比较严重,几乎可以判定,刚才那一番恶斗的时候,这些屋子的地面,也爬出来过大量的丝虫参战。
因为担心村子里还存在大量的虫卵,姜老师和蛊师们还在给武警战士们分发各种驱虫药剂,以免再次发生意外。
“这间屋子就应该是他们那些人居住和生活的地方了。”一名蛊师指着身后的板房,“刚才检查过了,这间屋子比较大,里面有很多上下结构的钢架床,可以集中居住很多人呢。而且还有灶,有安装过大功率换气设备,有生火做饭的痕迹呢。”
徐步摇立刻就来了兴趣,跑进去勘察。
查哪儿?查垃圾桶。
厨房的垃圾桶,真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接触的东西。
他倒是翻得一个专心致志。
再加上这又不是居民小区,老百姓自己的住家,我们平时即便是寒冷的冬季,那些个“厨余垃圾”真的是要每天都清理的。
切下来不要的动物内脏,还有各种剩菜剩饭,放一晚都令人发疯。
“这个地方硫磺气太重,”徐步摇仔细辨识着手指上各种各样的食物残渣,“不说会不会孳生菌类,但至少,大家都看到了,没有苍蝇,也没有蚊子,这么热的天,居然连蛆都看不到。”
但是这些厨余垃级,依然散发出阵阵恶臭,可见,霉菌仍然是存活和繁衍的。
“这些微生物的状态很奇怪啊。”徐步摇突然皱起了眉头。
那些云南省的蛊师们算是看明白了,徐步摇这是在用傩音感应着手里拾起的各种厨余垃级上的小霉菌呢。
“步摇老师,你的意思是说?”
“你们刚才也说了,这里是硫磺环境,蝇卵和蛆的发育都受到了阻碍,相应的,这些食物残渣的腐败速度和腐败程度,跟平时我们家里厨房垃圾桶中的那些东西,状态也有所差别,这是正常的。”徐步摇抬起头,“但霉菌依然是存活和繁衍的,不然垃圾也不会变得这么臭,现在的问题是,我发现霉菌繁衍的状态还是不大正常,在这些果皮菜根上的还好,关键是部分熟食,也就是剩菜的上面……你们自己来看看吧。”
几名蛊师围了上去,当然了,虽然都是玩虫的,但是这几位毕竟是一省专家,总不能像徐步摇那样,连个手套都不戴就在垃圾桶里又摸又翻的吧。
他们都拿出了各种器械,甚至还有人召唤一些毒虫当镊子使。
那位姓陈的蛊师也发现了问题:“确实状态不对,步摇老师,你看是不是因为这些人吃饭的口味比较重,比方说他们在做菜的时候,盐放得太多,所以导致了各种真菌的发育程度和正常状态出现了偏离?”
“我看不至于吧……咦,您说盐?”徐步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地拖过来一个垃圾桶,“呼啦”一下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两只手全上去了,一顿乱翻之后,找出来一个条状的软趴趴的东西。
黏滑的液体还在向下低落呢。
这个,倒是不难分辨,从形态上看,那应该是一块茄子。
“卧槽!”一名蛊师惊叫了一声。
别害怕,他惊讶,并非是这块茄子里头突然又冒出什么了不得的小生命。
而是徐步摇,他居然直接将这截茄子扔进自己嘴里了。
吧唧——吧唧——
尼玛,他在咀嚼!
我估计他们这群人也算是跟徐步摇呆久了,这么几天下来对这小子的恶心手段也算是看麻木了,这会儿不但没有人反胃呕吐仓皇出逃,竟然还都睁大了双眼杵在哪儿瞅呢。
“呸——”
也还好啦,徐步摇还不至于变态到要将这茄子嚼碎后再咽下去,他总算是都吐在地上。
“等等,我再找找。”徐步摇伸手制止了蛊师们急切的发问,又开始在垃圾里翻了。
一小块白花花的东西出现在了徐步摇的手里。
这个连壳带肉的玩意儿倒是比红烧茄子好认多了,那是一小块咸鸭蛋。
不用说,又被徐步摇扔进了嘴里。
蛋壳例外啊。
这次更精细,他足足“品尝”了两分钟,才吐出来。
“我可能知道他们是哪里人了,看来贵州籍的并非只有那个王家全啊。”徐步摇站起了身子。
“不是,你先去漱口好不好?”姜老师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凭什么吃口发了霉的剩菜,还有那遭瘟的咸鸭蛋,你就判断人家是贵州人啊?这,这些剩菜剩饭里面,也没见有老干妈辣酱啊,再说了,现如今全国哪里不吃老干妈?”
“老干妈辣酱早就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了好不好,”徐步摇不屑的说,“我之所以得出这个判断,主要是因为我尝到了他们吃的是钾盐。”
“假盐?”姜老师听得一头雾水。
“不是‘假盐’是‘钾盐’!”徐步摇解释说,“就是给庄稼施肥,‘氮、磷、钾’里面的那个‘钾’啊!”
“贵州人吃钾盐?”姜老师愣了。
“当然不是贵州人只吃钾盐,现如今国民经济这么发达,正常的加碘食盐氯化钠,哪儿的老百姓吃不到啊。”徐步摇耐着性子解释说,“但是吃钾盐,是贵州人千百年来的无奈之举,也是从古至今的一种传统,延续到今天呢,也就成为有着特别风味的贵州特色菜系做法,用钾盐做菜,如果说是放在什么五星级酒店里头,供那些外地食客偶尔来图个新鲜,这不稀奇。可大家也看到了,这里简直就是跟建筑工地的工棚一样,他们这些人可是天天都在吃这样的食物,用钾盐烹调,不是那种铁杆老贵州人,可是受不了的啊。”
“那个,你说的钾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姜老师也好奇起来。
“姜老师,”那位姓陈的蛊师解释说,“钾盐其实也不是什么很神秘的东西,你看这咸鸭蛋。”
嗬,他也从垃圾堆里翻找出来了一块咸鸭蛋的残片。
“你不是想说,这咸鸭蛋是用钾盐腌制的吧?”姜老师愕然。
正是,平时大家吃到的咸鸭蛋,不管你是家里人手工做的,还是超市商场逢端午节购买的粽子礼盒里头附送的,或者有的人还自命不凡,跑去野外挖什么黄泥红土回来折腾什么“古法腌制”,其实,那些都是用的食盐,没什么两样。
水坛子也好,黄泥红土也罢,埋好了鸭蛋,一把食盐撒下去,放上半个月、二十天,你那心头就会开始纠结——时间这么久,咸味会不会过重啊?
别说咸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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