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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五〇咸通三年末云:

    是岁,嗢末始入贡。嗢末者,吐蕃之奴号也。吐蕃每发兵,其富室多以奴从,往往一家至十数人,由是吐蕃之众多。及论恐热作乱,奴多无主,遂相纠合为部落,散在甘、肃、瓜、沙、河、渭、岷、廓、疊、宕之间,吐蕃微弱者反依附之。(19)

    这段记载和义潮奏中所述虽似不合,却可以互相补充。嗢末是由吐蕃的奴隶组成的部落,其中大概不小一部分即是“河西陇右陷没子将”。可以设想,嗢末之组成部落决非由于“奴无所主”,恰巧相反,正是广大的奴隶队伍展开了对吐蕃奴主的斗争,摆脱了奴主的羁绊,才能够组成独立的部落。嗢末的出现正好说明吐蕃奴隶主国家的衰落既是吐蕃本族人民反抗统治者的结果,又是汉族和其他各族奴隶对奴主斗争的结果。阶级矛盾尖锐化是吐蕃奴主阶级走向衰亡的主要因素。关于这个问题需要另外研究,这里不可能讨论。

    张义潮上奏是要求朝廷加强经营凉州。我们知道咸通年间唐朝业已接近崩溃,裘甫领道的浙东农民起义表明了阶级矛盾极端尖锐,对南诏的战事已经弄得精疲力竭,最后又导致了庞勋领道的徐州戍兵起义。统治者首先考虑的是加强镇压人民,对于凉州当然没有余力来经营。因此虽然说“固不抛弃”,而且也一度派兵和筑城,却终于如义潮所说“弃掷不收”了。

    关于唐末凉州的情况,《五代史记》卷七四《吐蕃传》有简略的记载:

    长兴四年(933年)凉州留后孙超遣大将拓跋承谦及僧、道士、耆老杨通信等至京师,求旌节。明宗问孙超等世家。承谦曰:“吐蕃陷凉州,张掖人张义朝募兵击走吐蕃,唐因以义朝为节度使,发郓州兵二千五百人戍之。唐亡,天下乱,凉州以东为突厥、党项所隔,郓兵遂留不得返。今凉州汉人皆其戍人子孙也。”(20)

    这段记载以义潮为张掖人,与诸书记载不同,当误。谓凉州已东为突厥、党项所隔,此时突厥已衰微,与当时形势亦不尽合。至于以义潮为凉州节度使亦未见他书。然《新唐书》卷六七《方镇表》称“咸通四年(863年)置凉州节度,领凉、洮、西、鄯、河、临六州,治凉州”,又云:“河、鄯、西三州隶凉州节度。”却未言节度使为谁。如《五代史记》所述可信,那么凉州于咸通二年或四年收复后,张义潮即被任为凉州节度使。如果这样,那就是身兼两镇了。斯三三二九号《张义潮传记》称收复凉州后,义潮“赐功勋甲士……司空、食实封”,可惜后面残缺,不知道是否恰巧残缺的是兼领凉州的记载。吴廷燮《唐方镇年表》卷五归义军节度下咸通四年亦引《新唐书·方镇表》,但又说“今检诸书无除凉州节度使者,惟《通鉴》于乾宁二年(895年)十二月书胡敬璋为河西节度,应考”。(21)可知咸通四年虽有置凉州节度的记载,却没有任凉州节度使的人。而且所云凉州节度所属支郡也是奇怪的,河、临、鄯、洮四州本属陇右,其中河、鄯两州在大中初张义潮进献的十一州地图之中,此二州割归凉州节度,那么十一州中的兰、岷、廓三州怎样呢?如果还属归义军节度,那就隔越了凉州。而凉州节度的支郡又有西州,这也在义潮进献的十一州地图之中,地在沙州之西,又怎样能越沙州的归义军节度而远属凉州呢?因此,《新唐书·方镇表》的记载是可疑的。我以为凉州收复后即属归义军管内,河西节度使本治凉州,大历以后改治沙州,(22)所以归义军亦即河西节度的军名,所管有凉州是当然的。(23)《五代史记》所载拓跋承谦的话也可以解释为以张义潮为河西节度使,不一定是凉州别设节度使,而义潮兼领。

    收复凉州经过了一段艰巨的战斗,而且收复以后还不断发生战争。《沙州文录》载《李氏再修功德记》称李明达:“二十余载,河右麾戈……克服神乌,而一戎衣。”按神乌乃凉州属县。又《索法律窟铭》称,索忠“助收六郡,毗赞司空”,(24)又云“许国之称已彰,攻五凉而克获,驻军神乌,镇守凉城,积祀累龄,长冲白刃”,可知在凉州的战斗延续了一个时期。这个索忠镇守凉城,后来就“枕疾殂殒武威”。《索公纪德碑》先云“(上缺)韬钤而五凉廓靖”,则凉州已收复,而下面又说“姑臧寇扰”,则克复之后,又有战事。凉州既然经常发生战争,沙州镇戍军也就长期留居其地。斯五一三九号《凉州节院使押卫刘少晏状》:

    右伏以少晏等当初惣是沙州本躰骨肉,自从张太保□上政直,河西道路安太,弟(递)牒便统戋(老)兵马,惣是本州之人,放首(守?)凉州□土经年。前般老人惣以不残,只残后辈男女。

    同样的文书有二件,后一件已残,前一件是完整的,但别字多,文理也不通顺,有几处很难辨认和解释。纪年在乙酉,应是后唐同光三年(925年)(见下)。根据这个文书,可知张义潮收复凉州后,曾留沙州兵士驻守,刘少晏等即其子孙。状称“前般老人惣以不残,只残后辈男女”之残即“回残”之残,即是剩的意思。犹云老人已皆不存,只剩下后辈男女。

    前引《五代史记》就凉州使人拓跋承谦语谓凉州汉人皆郓州戍兵子孙。按郓州兵出戍自是事实,藤枝晃曾引斯四三九七号《观音经题》加以证实。(25)但这里却强调了沙州戍兵的后辈。我想二者应皆有之,所以说得不同,只是由于申述者本人和讲话的对象不同。拓跋承谦所以这样说恐由于后唐明宗曾作过郓州天平军节度使,企图拉上关系,而《刘少晏状》则是要求沙州的救援(见下)。

    如上所述,可知自咸通二年(861年)之后,凉州属于归义军,沙州军队留戍其地,并长期进行战斗。但二州之属归义军为时并不太久。到了张淮深统治时期,便逐渐不能控制。斯二八八九号中和四年(884年)《肃州防戍都营田□汉君县□张胜君等状》有云:

    榆略等七人从邠州出河州,路过凉州。其同行回鹘使并□□州。先淮诠(?)郎君路上遭贼,落在党项之心(?)。邠州节度续□邠州,郎君二人及娘子家累军将常□等廿人,榆略等亲自见面,并在邠州。淮诠郎君拟□嗢末使发来,缘装束不办,发赴不得……游奕使白永吉、(26)阴清儿等十月十八日平善已达嘉麟。缘凉州闹乱,郑尚书共□□诤位之次,不敢东行。宋闰盈一行□□凉州未发。

    这里所称榆略等七人是从邠州经河州、凉州而到达肃州的。大概肃州防戍都从他们那里知道一个叫做淮诠郎君的和他的家属在路上为党项虏去,由邠州节度赎往邠州。又说到两个军将白永吉和阴清儿等到达了凉州的属县嘉麟,却因凉州(指武威)闹乱,不敢东行。所云凉州闹乱是因为郑尚书和另一个什么人争位。尚书是初授节度使所带官,可能这时凉州自有节度使,已不属沙州管了。《张胜君状》后而又说:

    其甘州回鹘和断未定,二百回鹘常在甘州左右捉道劫掠。甘州自胡进达去后,更无人来往。

    从这段话看来,甘州受回鹘的压力很大,正在讲和。而且似乎甘州也不属沙州管了。斯三八九号也是肃州防戍都给归义军的报告,详细叙述了甘州情况,今录如下:

    今月七日,甘州人杨略奴等五人充使到肃州。称:其甘州,吐蕃三百,细小相兼五百余众,及退浑王拨乞狸等,十一月一日并往,归入本国。其退浑王拨乞狸妻则牵驮,夫则遮駈(驱),眷属细小等圤(?)已来随往,亦其苦切。余者百姓、奴、客并不听去。先送崔大夫回鹘九人,内七人便随,后寻吐蕃踪,亦往向南;二人牵拢嘉麟,报去甘州,共回鹘和断。□由其回鹃王称:“须得龙王弟及十五家只(质)便和为定。”其龙王弟不听充只(质):“若发遣我回鹘内入只(质),奈可自死。”缘弟不听,龙王更发使一件。其弟推患风疾,不堪充只(质)。更有迆次弟一人及儿二人内堪者,发一人及十五家只(质)。得不得,取可汗处分。其使今即未回。

    其龙王衷私发遣僧一人,于凉州嗢末首令(领)边充使。将文书云:“我龙家和回鹘和定,已后恐被回鹘侵凌。甘州事,须发遣嗢末三百家已来,同往甘州,似将罕(牢)古(固)。如若不来,我甘州便共回鹘为一家讨你嗢末,莫道不报。”

    其吐蕃入国去后,龙家三日众卫商量,城内绝无粮用者。拣得龙家丁壮及细小壹佰玖人,退浑达票(?)、供榆昔达票(?)、阿吴等细小共柒拾贰人,旧通颊肆拾柒人,羌(?)大小叁拾柒人,共计贰佰伍拾柒人,今月九日并入肃州,且令逐粮居(下缺)

    这件文书由于残缺年月不明。从所叙事看来正和上件“回鹘和断事未定”一语相合。上件纪年为中和四年十一月一日,叙事有十月十八日事。这一件叙事自十月卅日起至十一月九日止,可能就是接着上件所打的报告。

    从状中所说的情况看来,甘州这时是回鹘、吐蕃、龙家等族角逐之场。吐蕃和部分退浑从甘州撤退的原因,显然由于不能抗拒回鹘。吐蕃撤退后,甘州的占领者是龙家。(27)这从状中龙家自称为“我甘州”便可知道。前状所云和断是指回鹘和龙家之间的事。照状中所述,龙家虽发使议和,背地却在威胁嗢末给他援助,牢固甘州。嗢末的回覆怎样状中未述,但龙家却终于考虑“城内绝无粮用”,而继吐蕃之后带着丁壮细小及其他部落退往肃州了。看来龙家和沙州是有关系的,但他们似乎是独立的部落。状中始终不提甘州驻军和官吏等等,文状开头就说甘州人杨略奴等五人充使到肃州,虽不知是谁的使者,却也暗示甘州不属于归义军。当时吐蕃、退浑、龙家都已撤离甘州,城内绝无粮用,在这种情况下,回鹘自然毫不费力地占领了甘州。

    回鹘何时占领甘州,史籍都没有记载。《旧五代史》卷一三八、《五代史记》卷七四都只说梁乾化元年(911年)十一月,甘州回鹘遣使入朝进贡,其占领甘州当在其前。上引之状如果与《张胜君状》确在同时,那么唐中和四年(884年)回鹘曾占州城。但乾宁元年(894年)所立的《李氏再修功德记》称李弘谏为“使持节甘州刺史兼御史中丞”,说他“洎分符于张掖,政恤茕孤”,似乎不是空名遥领。那么在中和四年以后归义军曾经重又把势力扩展到甘州。然不久回鹘占领甘州已经巩固,归义军终于不能维持其在甘州的地位。这一些近人已经据敦煌所出《龙泉神剑歌》和《梁乾化三年(913年)沙州百姓上回鹘可汗书》有所说明,这里无须赘述。

    凉州虽然邻近吐蕃、嗢末,但自唐末以来,郓州、沙州戍兵的子孙仍然掌握地方政权。《五代史记》卷七四《吐蕃传》称“甘州为回鹘牙,而凉、瓜、沙三州将吏犹称唐官,数来请命……而凉州自立守将”。(28)从上引《张胜君状》中也可看出唐末的凉州已经脱离归义军。两《五代史·吐蕃传》都曾述及唐长兴四年(933年)凉州留后孙超遣使入朝,后唐明宗授予节度使之事。上引斯五一三九号刘少晏上归义军的状在此以前。状中叙述了凉州的情况:

    甘州回鹘兵强马装(壮),不放凉州使人拜奉沙州。昨此回鹘三、五年来,自乱计作三(?),气(兼)及土(番)二人会兵劫取凉州。今经三五年来,沙州骨子、心儿屈铁,不放下悇(祭)城隍,至今全得好在安乐。后便(值)太保阿郎政直,开以河西老道。使人内外亟归进奉来前。以册(?)凉府之人惣是沙州百姓之人数,奉俗(番)人教乱劫剥,政此不放,大受饥馑,粮用不充,人艮(?)教(?),伏乞太保阿郎仁恩照察,凉府先郡之人,赐乞候良(糇粮)帖兵及余二邑。

    状后署“乙酉年六月日凉州节院使押卫刘少晏状”。从咸通二年以后第一个乙酉即咸通六年(865年),第二个乙酉是后唐同光三年(925年),第三个乙酉是宋雍熙二年(985年)。雍熙二年,凉州已为吐蕃占领,与此状所述情况不符,咸通六年去张义潮收复凉州至多四五年,若如《通鉴》所载,咸通四年才收复凉州,那就只得二三年,不应有“前段老丈总以不残,只残后辈男女”的话。而且甘州回鹘此时还弱,更没有占领甘州,岂能“不放凉州使人拜奉沙州”和三五年来和吐蕃“会兵劫取凉州”。因此此状不能置于咸通六年。既然如此,这个乙酉就只有是同光三年,状中所称的太保也应是曹议金。状中前称张太保,后称太保阿郎,也暗示后面的太保已不姓张。《旧五代史》卷三二《后唐庄宗纪》同光二年(924年)五月授予曹议金的检校官是司空,似与太保之称不合。但是凉州的刘少晏是未必知道得那么清楚的,很可能以称张义潮之官称之,而曹议金也有可能在沙州境内久已自称太保,我们知道远在梁贞明三年(917年),他的儿子已经自称检校司空了。

    同光三年(925年)至长兴四年(933年)孙超上表时只九年。《刘少晏状》中强调“凉府土人总是沙州百姓之人数”。凉州几年来遭受回鹘、吐蕃的联合进攻,也由于沙州人“心儿(如)屈铁”,保卫了城隍。这时由于“大受饥馑”,要求太保阿郎接济粮食和给予援兵。由此可见沙州戍兵后裔是凉州军队中的一份力量。不可能只隔九年凉州便只存在郓州戍兵的后裔。刘少晏是凉州节院使押卫,他没有说谁是节度使,可能缺位,才由押卫出面。曹议金对于刘少晏的答覆我们不知道,但议金后娶甘州回鹘可汗之女,采取和亲政策,未必能支援凉州。

    在张淮深统治时代,肃州设有防戍都,经常向他报告东方的情况。到他的末年,肃州也脱离了归义军。伯二五六九号《光启三年(887年)官酒户马三娘、龙堆牒》就已把肃州使和西州回鹘、凉州嗢末等使并列。(29)又斯一三六六号寺院帐中甘州使、伊州使、于阗使也和肃州使同在一起,其中还有狄寅及使一项,狄寅即回鹘可汗狄银,(30)那是较迟的事了。大致在张淮深末年归义军节度所管虽然仍称河西十一州,实际上只有沙、瓜二州而已。

    (原载1962年《中华文史论丛》第1辑)

    ————————————————————————————————————————

    (1) 前《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七本三分孙楷第《敦煌写本张淮深变文跋》。

    (2) 这时唐僖宗为避长安的兵乱,逃奔兴元。

    (3) 按状内称“二月二十日参见四宰相、二军容”。四宰相当是韦昭度、孔纬、杜让能和郑从谠。《新唐书》卷七五上《宰相表》从谠列于三公,不在宰相中,《通鉴》考异卷二五“光启二年三月”条云:“按《新传》,拜司空,复秉政,进太傅,兼侍中,从至兴元,以太子太保还第。《新表》误也。”按从谠罢为太子太保在光启三年三月僖宗到凤翔时。沙州使者所见的四宰相应有从谠。如据《宰相表》则此时只有三宰相,由此亦可见《通鉴》的精审。所见的两军容,其一是杨复恭,复恭此时为左右神策十军观军容使,另一人无考。然当时宦官中没有人可和杨复恭的地位相并,或兼指军容和中尉,复恭此时是以左军中尉为观军容使,其右军中尉亦无考。(记载也有以复恭为右军中尉的,疑误。)

    (4) 《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420页引张编四六号石窟供养人题名,张义潮已加右神武统军衔,这是他入朝所授之官,而张淮深的具衔是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下缺),这也不是节度使的加官。

    (5) 据《敦煌变文集》卷一。按孙楷第先生以为貂蝉指侍中或中书令,疑误。即使孙说张淮深在乾符中即检校尚书,也不可能在“今秋”即加侍中、中书令。唐代在懿僖时虽然官爵已滥,但藩镇加侍中、中书令还得有个资历,岂能由尚书一跃而至,越过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6) 徐松《西域水道记》以为张淮深在咸通十三年(872年)曾迁伊西节度使,似乎可以解释归义军节度曾分为二镇。但徐说恐是误以《李氏再修功德记》的残缺结衔为全衔,不知归义军节度本有伊、西二州。徐氏所以置于咸通十三年的根据我们也不知道。这一点,罗振玉的《张义潮补传》已有说明。

    (7) 《旧唐书》卷一七四《李德裕传》。

    (8) 《五代史记》卷七三《四夷附录吐蕃传》。(见下本文四引)

    (9) 《沙州文录》张景球撰《张淮深墓志铭》。

    (10) 韩相公当是灵、夏节度使韩遵。由灵州到凉州是当时一条大道。韩遵不见史传,参考《唐方镇表》卷一。

    (11) 见《沙州文录》。

    (12) 《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424页。

    (13) 《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423页。

    (14) 按照这里的地位应该是散官,即银青金紫光禄大夫、光禄大夫等。

    (15) 《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425页。

    (16) 西汉之汉当指汉族而言。

    (17) 斯六九二四号也是《张义潮传记》,疑是一卷裂为二段。

    (18) 本件抄录很草率,有些空格不一定原件辨认不清,而是抄得可疑,所以暂缺,以后检对原件,再行补正。

    (19) 《新唐书》卷二一六下《吐蕃传》下也有此记载。

    (20) 《五代会要》卷三〇“吐蕃”条注亦云凉州汉人为郓州兵的子孙。《旧五代史》卷一三八《吐蕃传》不载此语。

    (21) 按《资治通鉴》卷二六〇唐昭宗乾宁二年(895年)十二月称:“克用既去,李茂贞骄横如故,河西州县多为茂贞所据,以其将胡敬璋为河西节度使。”胡注:“河西谓凉、瓜、沙、肃诸州。”按胡注仅就河西旧管诸州来解释,恐未必然。李茂贞的势力不可能达到凉、肃诸州。《五代史记》卷四〇《李茂贞传》称其盛时有地二十州,下注岐州以下二十州名,并不包括凉、肃、瓜、沙。这个河西节度使恐不是旧河西道。

    (22) 吴氏《方镇年表》卷八河西节度下大历元年杨休明,引《通鉴》大历元年五月河西节度使杨休明徙镇沙州。《新表》同。

    (23) 按《李氏再修功德记》称李明达上长安献捷,“别敕授凉州司马”,李是在收复瓜、肃后奉义潮命到长安的使人之一,其授凉州司马也暗示凉州为归义军管,但此时凉州尚未收复。

    (24) 司空是张义潮收复凉州后的加官,见上引《张义潮传记》。

    (25) 据藤枝晃《沙州归义军节度使始末》转引。《东洋学报》十二期第三分。

    (26) 伯三四五一号《张淮深变文》见先锋游奕使白通吉,疑是一人,抄录有误(《敦煌变文集》卷一)。

    (27) 《五代史记》卷七四《回鹘传》称:“又有别族号龙家,其俗与回鹘小异。”据光启元年(885年)写本《沙州伊州地志》残卷云:“龙部落本焉耆人,今甘、肃、伊州各有首领。其人轻锐,健斗战,皆禀皇化。”日本羽田亨曾有叙述,译文见《唐代文献丛考》90页。

    (28) 《旧五代史》卷一三八《吐蕃传》同。

    (29) 据《沙州归义军节度使始末》,《东方学报》十二册第四分。

    (30) 帐中甘州使和狄寅分开,当是狄银还未继任可汗时,即在后唐同光二年(924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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