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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籍和嵇康

    一、嵇康、阮籍在玄学中之地位

    嵇康、阮籍与何晏、王弼不同。王何较严肃,有精密之思想系统;而嵇阮则表现了玄学的浪漫方面,其思想并不精密,却将玄学用文章与行为表达出来,故在社会上之影响,嵇阮反出王何之上,而常被认为是名士之楷模。嵇阮之为名士,与以前之名士不同。汉之名士讲名教,其精神为儒家的;嵇阮等反名教,其精神为道家的。此种转变之故,有四点可述:(一)汉学之穷,老庄乃兴;(二)魏武、魏文出身贫贱,故反对世家大族之名教;(三)曹家压迫汉末名士,荀彧抑郁而死,魏讽之诛,遭难之名士达数百,王粲、宋衷之子皆不免,因此名士乃趋消沉;(四)名士之倾向故主与目睹新朝廷之腐败,乃如嵇康所说“不须作小小卑恭”也。

    阮籍为人至慎,口不言人过,但玄远放达,此皆因以故臣立足新廷,怕遭杀身之祸,故饮酒佯狂,终得免于难。嵇康为人,锋芒较显,其《家诫》中以忠义勉子弟,谓“不须作小小卑恭,当大谦裕。不须作小小廉耻,当全大让。若临朝让官,临义让生,若孔文举求代兄死,此忠臣烈士之节”,而终遭钟会之忌,不免于难。嵇阮之放荡,皆有所为而为,或惧患祸,或为愤世嫉俗。其放达并非为放达而放达,亦不想得放达之高名;晋之名士,则全异其趣,而流弊多矣。

    放达之士,其精神近庄子,嵇阮开其端,至西晋而达极盛。讲《老》、《易》者如王何,较严正,以名教合自然。讲庄子者则较浪漫(romantic),反名教。以反名教故,乃引起很多人反对之。向秀郭象乃一反当时之风气,给《庄子》以新的解释,谓庄子亦并不反名教,则有“崇有”之学。

    二、嵇康、阮籍之学说

    (一)元气说。嵇康、阮籍把汉人之思想与其浪漫之趣味混成一片,并无作形上学精密之思考,而只是把元气说给以浪漫之外装。他们所讲的宇宙偏重于物理的地方多,而尚未达到本体论之地步。二人以阮籍的思想较好,他有《通老》、《通易》、《达庄》等论。《达庄论》讲宇宙之实体与郭象等之说完全不同。他说:“天地生于自然,万物生于天地(按:指所看见的)。”天地为两个,自然为一个;元气为自然,分而为天地,即阴阳。自然为一体,有时变为山河大地等等,所以他说:“一气盛衰,变化而不伤。”“气”是恒常(con-stant),所以不能增减。“人生天地之中,体自然之形。身者,阴阳之精气也。性者,五行之正性也。情者,游魂之变欲也。神者,天地之所以驭者也”(《达庄》)。身与神有何分别,阮氏未之明也。“神”在阮氏学说中极为重要,因“神”也可以说为元气。据他看来庄子之宇宙就是元气、阴阳、五行等等,此说与王弼所说完全不同。王弼之学说,以为“有”是物质的实体(physical entity),“无”是Logical,抽象的,并不离开“有”,不像“气”之包含一切。所以说阮籍之学乃为汉人之旧。

    嵇康之《太师箴》说宇宙:“浩浩太素,阳曜阴凝,二仪陶化,人伦肇兴”;《明胆论》:“夫元气陶铄,众生禀焉。”宇宙为一浩浩元气,人生一切皆元气所造,元气衍而为阴阳五行,人乃或有“明(智)”或有“胆(勇)”及其他种种分别(此说并未超出形而下之学说也)。

    (二)自然三义。自然为元气,盖就实体说,自然为“混沌”(“玄冥”)、为“法则”(“秩序”)、为“和谐”(“天和”),盖就其状态说。

    1.自然之第一义————混沌、玄冥。嵇康阮籍以为自然是一undifferent state(不可分状态),如老子之“恍惚”、庄子之“混沌”一样,宇宙最初之时就是这种状态,或谓之“漂惚”、或谓之“玄冥”。这种状态,可引起人们种种想象,如西洋之浪漫主义时代。“玄冥”者,“玄”为同,“冥”为一,引而申之谓在本体上无分别、无生死、无动静、无利害;生死、动静、利害为一,那有分别,此与庄子“齐物”相同。玄冥是primitive state(原初状态)、是自然的,非人为的,犹如未经雕刻之玉石(朴),这种状态是最好的;社会上、政治上若有太朴之情形,是他们最理想的世界。在这世界内,无礼法之限制,精神上非常自由,诗人文学家多此想象,故嵇阮有此思想。

    阮籍《达庄论》中说:“自然一体,则万物经其常。……一气盛衰,变化而不伤。是以重阴雷电,非异出也;天地日月,非殊物也。故曰:自其异者视之,则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则万物一体也。”“别而言之,则须眉异名;合而说之,则体之一毛也。”故“至道之极,混一不分,同为一体,得失无闻”。此所谓“极”,自与王弼不同,总是“若有物焉”。太初即为自然,人生亦当返乎自然。此所谓“返乎自然”者,返乎太古也。太古人民淳朴,欲淳朴,故反世人之学。阮籍谓:“太古之论,玄古之微言”,“后世之好异者,不顾其本”。“本”即同,即混沌,与“异”即分别对。君臣仁义等分别,即“学”,非本有。今异而古同,故须返古也。张辽叔《自然好学论》以为仁义亦自然所好。嵇康立论难之,以为“学”非自然,乃出乎抑制,应去此等抑制,让自然流露(此说颇似卢梭)。故为人应显,应坦白,而不可隐匿。嵇康《释私论》谓:“私以不言为名,公以尽言为称”,人欲之私使人不坦白,情不系乎所欲乃为公。“心无措乎是非”即无著,不拘于是非,乃能公。嵇阮崇自然反名教,自然为同,名教为异,名教后天之学也。王弼与嵇阮皆认为道无名不可分,器有名可分。但王弼认为“无”、“有”不二,故并不因崇“道”而蔑视“器”。嵇阮之学未脱汉人窠臼,道器有时间上先后,故道器可分为二截,既崇太古之道,乃反后天之器。但朴素之时代一定要达到名教之时代,混沌一定要被凿,淳朴之太古即已过去,此返自然,自非本来之自然,而圣人治天下亦非废名教。阮籍《答伏义书》认为遇时则可仕,不遇时则逍遥山林,而《乐论》则以为礼、乐是一个东西,“礼定其象,乐平其心;礼治其外,乐化其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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