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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韻矣。《集韻》「倛」字注云:「《淮南》祈雨土偶人曰倛。」但言「倛」而不言「倛魄」,似所見本「魄」字已誤作「醜」,然「倛」字尚未改作「」,且高氏「請雨土人」之注亦未嘗改也。今則正文既改,而高注亦非其舊矣。

    生時干心

    「使神滔蕩而不失其充,日夜無傷,而與物爲春,則是合而生時干心也」。高注曰:「若是者,合於道,生四時化其心也,言不干時害物也。」劉績曰:「案:《文子》作『則是合而生時於心者也』,《九守篇》。《莊子》作『是接而生時於心者也』,《德充符篇》則『干』乃『于』字之誤。」念孫案:高注「生四時化其心也」當作「生四時之化于其心也」。此是釋「生時于心」之義。生時于心而與物爲春,則是順時以養物,故注又云「言不干時害物也」。今本正文「于」字作「干」,即涉注文「干時」而誤。

    無損於心

    「且人有戒形而無損於心,有綴宅而無秏精」。念孫案:「無損於心」,「於」,衍字也。「戒形」與「損心」,「綴宅」與「秏精」,皆相對爲文,則「損」下不當有「於」字。《莊子·大宗師篇》「且彼有駭形而無損心,有旦宅而無情死」,即《淮南》所本。

    樸桷

    「今高臺層榭,人之所麗也,而堯樸桷不斲,素題不枅」。高注曰:「樸,采也。」念孫案:如高注,則「樸」爲「樣」之誤也。隸書「樸」或作「」,「樣」或作「」,二形相近,故「樣」誤爲「樸」。 「樣」,即今「橡栗」字也。《説文》曰:「樣,栩實。」又曰:「栩,柔也。其實草,今借用「早」字,俗作「皁」。一曰樣。」又曰:「草斗,櫟實。一曰樣斗。」高注《吕氏春秋·恃君篇》曰:「橡,早斗也,其狀似栗。」應劭注《漢書·司馬相如傳》曰:「櫟,采木也。」《韓子·五蠹篇》曰:「堯之王天下也,茅茨不翦,采椽不斲。」《史記·太史公自序》索隱引韋昭《漢書注》曰:「采椽,櫟榱也。」合觀諸説,櫟一名栩,一名柔,一名采,其實謂之早,亦謂之樣。是樣爲采實而非采也。然司馬彪注《莊子·齊物論篇》云「芧,橡子也」,「芧」與「柔」同。則采亦謂之樣矣。故《韓子》言「采椽不斲」,此言「樣桷不斲」,而高注亦訓「樣」爲「采」也。又案:《説文》「樣」字,今書傳皆作「橡」,蓋後人所改也。此「樣」字若不誤爲「樸」,則後人亦必改爲「橡」矣。

    奇異

    「珍怪奇異,人之所美也,而堯糲粢之飯,藜藿之羹」。莊氏伯鴻曰:「『奇異』本皆作『奇味』,唯《藏》本作『異』。」念孫案:作「味」者是也。上文「高臺層榭」指宫室言之,與「樣桷素題」相對;下文「文繡狐白」指衣服言之,與「布衣鹿裘」相對;此文「珍怪奇味」指飲食言之,與「糲粢藜藿」相對。若云「珍怪奇異」,則不專指飲食,失其指矣。《藝文類聚·帝王部一》、《太平御覽·皇王部五》《百穀部六》、《文選·劉琨〈荅盧諶詩〉》注引此竝作「奇味」。

    天下之細

    「故覩堯之道,乃知天下之輕也;觀禹之志,乃知天下之細也」。念孫案:「天下之細」,「天下」當爲「萬物」,此涉上「天下之輕」而誤也。上文云:「輕天下則神無累矣,細萬物則心不惑矣。」又云:「堯舉天下而傳之於舜,若解重負然,此輕天下之具也。」「禹視龍猶蝘蜓,龍乃弭耳掉尾而逃,禹之視物亦細矣。」此文「知天下之輕」承上堯「輕天下」而言,「知萬物之細」則承上禹「細萬物」而言。今本「萬物」作「天下」,則與上文不合。

    獨住

    「輕舉獨住,忽然入冥」。念孫案:「住」當爲「往」,謂輕舉而獨行也。若作「住」,則與「忽然入冥」句義不相屬矣。隸書從彳、從亻,從、從主之字多相亂,故「往」誤爲「住」。《莊子·養生主篇》郭注「不在理上往」,釋文:「往,一本作住。」

    乃性 乃使始

    「今夫窮鄙之社也,叩盆拊瓴,相和而歌,自以爲樂矣;嘗試爲之擊建鼓,撞巨鐘,乃性仍仍然知其盆瓴之足羞也」。念孫案:「性」字義不可通,「性」當爲「始」,古人多以「乃始」二字連文。《俶真篇》曰:「乃始昧昧楙楙,皆欲離其童蒙之心,而覺視於天地之閒。」又曰:「儒墨乃始列道而議,分徒而訟。」《管子·版法篇》曰:「外之有徒,禍乃始牙。」《莊子·馬蹄篇》曰:「民乃始踶跂好知,争歸於利。」《在宥篇》曰:「之八者,乃始臠卷傖囊而亂天下也,而天下乃始尊之惜之。」《荀子·儒效篇》曰:「狂惑戇陋之人乃始率其羣徒,辯其談説,明其辟稱。」《韓子·外儲説右篇》曰:「王自聽之,亂乃始生。」《吕氏春秋·禁塞篇》曰:「雖欲幸而勝,禍乃始長。」「乃始」,猶然後也。《藝文類聚·禮部中》、《太平御覽·人事部一百二十七》《禮儀部十一》《樂部二十二》《器物部三》引此竝作「乃始」。又《本經篇》:「愚夫惷婦,皆有流連之心,悽愴之志,乃使始爲之撞大鍾,擊鳴鼓,吹竽笙,彈琴瑟,失樂之本矣。」案:「乃始」二字之閒不當有「使」字,此因始「使聲相亂」而誤衍也。《主術篇》曰:「故民至於焦脣沸肝,有今無儲,而乃始撞大鍾,擊鳴鼓,吹竽笙,彈琴瑟,失樂之所由生矣。」是其證。

    夫以天下爲者

    「藏詩書,脩文學,而不知至論之旨,則拊盆叩瓴之徒也;夫以天下爲者,學之建鼓矣」。念孫案:「夫以天下爲者」,「以」上當有「無」字。「無以天下爲者」,承上文許由而言,《莊子·逍遥遊篇》:「許由曰:『予無所用天下爲。』」《讓王篇》曰:「唯無以天下爲者,可以託天下。」「學之建鼓」,對「拊盆叩瓴」而言,言無以天下爲者,其於世俗之學者,猶建鼓之於盆瓴也。今本「以天下」上脱「無」字,則義不可通。《文子·九守篇》正作「無以天下爲者」。

    尊于天下

    「由此觀之,生尊于天下也」。念孫案:「尊」本作「貴」,此涉上文「尊埶厚利」而誤也。此言生貴而天下賤,非言生尊而天下卑。高注「故曰生貴於天下」,即其證。《吕氏春秋·知分篇》注引此亦作「貴」,《泰族篇》亦云:「身貴於天下。」

    若眛

    「故覺而若眛,《道藏》本如是,尚存「眯」字左畔,别本作「昧」,尤非。生而若死,舊本「生」上衍「以」字,今删。終則反本未生之時,而與化爲一體」。高注曰:「眛,暗也,厭也。厭,於冉反,俗作「魘」。楚人謂厭爲眛。」引之曰:「眛」與「厭」義不相近,「眛」皆當爲「眯」,音「米」。字之誤也。注中「暗也」二字乃後人所加。《説文》:「,寐而厭也。」字通作「眯」。《西山經》「鵸服之,使人不眯」,郭璞曰:「不厭夢也。引《周書·王會篇》云:『服者不眯。』」《莊子·天運篇》「彼不得夢,必且數眯焉」,司馬彪曰:「眯,厭也。」是「眯」與「厭」同義,故高注亦云:「眯,厭也。楚人謂厭爲眯。」後人不知「眛」爲「眯」之譌,而誤讀爲「暗昧」之「昧」,遂於注内加「暗也」二字,何其謬也。且「眯」與「死」、「體」爲韻,若作「眛」,則失其韻矣。

    内總其德

    「外束其形,内總其德,鉗陰陽之和,而迫性命之情」。念孫案:「總」字義不可通,「總」當爲「愁」。「愁」與「揫」同。《鄉飲酒義》「秋之爲言愁也」,鄭注:「愁,讀爲揫。揫,斂也。」《説文》:「揫,束也。」外束其形,内揫其德,其義一也。《俶真篇》「内愁五藏,外勞耳目」,義亦與此同。俗書「總」字或作「捴」,又作「」,與「愁」相似,「愁」誤爲「」,後人因改爲「總」耳。《文子·上禮篇》正作「外束其形,内愁其德」。

    無益情者四句

    「無益情者,不以累德;而便於性者,不以滑和」。念孫案:「便於性」二句義不可通,且與上文不對。劉績依《文子·九守篇》改爲「無益於情者,不以累德;不便於性者,不以滑和」,當是也。

    貪富貴 直宜

    「推此志,非能貪富貴之位,不便侈靡之樂,直宜迫性閉欲,以義自防也」。高注曰:「宜,猶但也。」念孫案:「貪」上當有「不」字,「直」下不當有「宜」字,「宜」即「直」之誤而衍者也。高注「宜」字亦當爲「直」。「直」之言「特」也,《祭義》曰:「參直養者也,安能爲孝乎?」《孟子·梁惠王篇》曰:「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莊子·德充符篇》曰:「某也直後而未往耳。」《齊策》曰:「衍非有怨於儀,直所以爲國者不同耳。」義竝與「特」同。《吕氏春秋·忠廉篇》「特王子慶忌爲之賜而不殺耳」,高注曰:「特,猶直也。」《鄘風·柏舟篇》「實維我特」,《韓子》「特」作「直」。《史記·叔孫通傳》「吾直戲耳」,《漢書》「直」作「特」。言子夏非能不貪富貴,不樂侈靡,特以義自强耳。「特」、「但」一聲之轉,故云「直,猶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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