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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孝以心体本根为先,可无讼也。」前越巂太守李文德素善于笃,时在京师,谓公卿曰:「延叔坚有王佐之才,奈何屈千里之足乎?」欲令引进之。笃闻,乃为书止文德曰:「夫道之将废,所谓命也。流闻乃欲相为求还东觐,来命虽笃,所未敢当。吾常昧爽栉梳,坐于客堂。朝则诵羲、文之《易》,虞、夏之《书》,历公旦之典礼,览仲尼之《春秋》。夕则消摇内阶,咏诗南轩。百家众氏,投间而作。洋洋乎其盈耳也,涣烂兮其溢目也,纷纷欣欣兮其独乐也。当此之时,不知天之为盖,地之为舆;不知世之有人,己之有躯也。虽渐离击筑,旁若无人,高凤读书,不知暴雨,方之于吾,未足况也。且吾自束修以来,为人臣不陷于不忠,为人子不陷于不孝,上交不谄,下交不黩,从此而殁,下见先君远祖,可不惭赧。如此而不以善止者,恐如教羿射者也。慎勿迷其本,弃其生也。」后遭党事禁锢。永康元年,卒于家。乡里图其形于屈原之庙。笃论解经传,多所驳正,后儒服虔等以为折中。

    张平子说:三坟,三礼。礼为大防。《尔雅》曰:「坟,大防也。」《书》曰:「谁能典朕三礼?」三礼,天、地、人之礼也。五典,五帝之常道也。八索,周礼八议之刑。索,空也,空设之。九丘,周礼之九刑。丘,空也,亦空设之。

    杨赐。彭汪字仲博,汝南人,记先师奇说。濮阳闓。孔乔。

    许淑字惠卿,魏郡人。张恭祖。

    刘陶。《三国志士燮传》:师事颍川刘子奇,治《左氏春秋》。则陶盖治《左氏》者也,而本传不言是何《春秋》。武荣字含和。

    郑玄。

    来敏字敬达,义阳新野人,歙之后也。涉猎书籍,善《左氏春秋》,尤精于《仓》、《雅》训诂,好是正文字。蜀汉时,官光禄大夫。子忠,亦博览经学,有父风。

    尹默字思潜,梓潼涪人也。益部多贵今文而不崇章句,默知其不博,乃远游荆州,从司马德操、宋仲子等受古学。皆通诸经史,又专精于《左氏春秋》,自刘歆条例,郑聚、贾逵父子、陈元、服虔注说,咸略诵述,不复按本。先主领益州牧,以为劝学从事。及立太子,以默为仆,以《左氏春秋》传授后主。终于太中大夫。子宗传其业。

    李訁巽。

    关羽字云长,河东解人也。为蜀汉前将军,董督荆州事,封汉寿亭侯。好《左氏传》,讽诵略皆上口。

    李典字曼成,山阳钜野人也。少好学,就师读《春秋左氏传》,博观群书。官魏破虏将军,封都亭侯。

    士燮字威彦,苍梧广信人也。少游学京师,事颍川刘子奇,治《左氏春秋》。察孝廉,补尚书郎,官交趾太守。燮体气宽厚,谦虚下士,中国士人往依避难者以百数。耽玩《春秋》,为之注解。陈国袁徽与尚书令荀彧书曰:「交趾士府君既学问优博,又达于从政。处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馀年疆场无事,民不失业,羁旅之徒皆蒙其庆。虽窦融保河西,曷以加之?官事小阕,辄玩习书传,《春秋左氏传》尤简练精微。吾数以谘问传中诸疑,皆有师说,意思甚密。又《尚书》兼通古今,大义详备。闻京师古今之学,是非忿争,今欲条《左氏》、《尚书》长义上之。」其见称如此。燮在郡四十馀岁。黄武五年,年九十卒。

    张昭字子布,彭城人也。少好学,善隶书,从白侯子安受《左氏春秋》,博览众书。与琅邪赵昱、东海王朗俱发名友善。弱冠察孝廉,不就。孙策创业,命昭为长史、抚军中郎将。权时拜辅吴将军,封娄候。昭在里宅无事,乃著《春秋传解》及《论语注》。

    张弦。

    徵崇字子和,河南人,笃学立行。治《易》、《春秋左氏传》,兼善内术。隐于会稽,躬耕以求其志。好尚者从学,所教不过数人辄止,欲令其业必成也。孙氏时官率更令。年七十卒。

    董遇字季直,弘农人。善治《老子》,为《老子》作训注。又善《左氏传》,更为作朱墨别异。人有从学者,遇不肯教,而云「必当先读百遍」,言「读书百遍,而义自见」。从学者苦渴无日,遇言「当以三馀」,或问三馀之意,遇言「冬者岁之馀,夜者日之馀,阴雨者时之馀也」。由是诸生少从遇学,无传其朱墨者。

    贾洪字叔业,京兆新丰人也。好学有才,而特精于《春秋左传》。仕魏,至白马王相。诸葛瑾。周生烈。

    李密字令伯,犍为武阳人也。治《春秋左氏传》,博览五经,多所通涉,机警辨捷。事祖母以孝闻,其侍疾则泣涕侧息,日夜不解带,膳饮汤药,必过目尝口。本郡礼命不应,州辟从事、大将军主簿、太子洗马。蜀亡后,邓艾闻其名招,不往,以祖母年老在色养拒州郡之命。独讲学立旌授生。晋武徵为太子洗马,上疏辞,武帝览之曰:「密不空有名也。」嘉其诚款,赐奴婢二人,下郡县供其祖母奉膳。徙尚书郎、河内温令。去官,为州大中正。左迁汉中太守,一年去官。卒年六十四。

    寿良字文叔,蜀郡成都人也。治《春秋》三《传》,贯通《五经》。澡身贞素。察孝廉,不就。辟太宰,除霸城令、始平太守,治政著称。官至大长秋。

    程遐字口口,诸暨人,魏尚书郎。游学京师,治《毛诗》、《尚书》、《左氏春秋》。高岱,吴郡人,隐于馀姚,善《左传》。沈珩字仲山,吴郡人。少综经籍,尤善《春秋》内、外《传》。

    右为《春秋左氏》学派。大抵经至《左氏》,乃道之华。孔子曰「文胜质则史」,信斯言也,《左氏传》当之矣。故东汉之初,《左氏》立于学官,及其叔季,文章日盛,经学漓矣。逮夫三国,士不务实,风雅群进,而士之以经学专家者鲜闻焉。欲不为,正始、太康不可得矣。故西汉诸儒深加斥贬,以经说与文章本不同条。乃刘歆争之于先,郑兴、贾逵、陈元争之于后,遂以立于学官。后世无闲言也。然而为《左氏》之学者,茂于辞华而俭于义理,轻于人事而侈于鬼神,略王道而详伯功,贱大义而贵名物。是固当世习尚所因,而岂孔门删述之本旨乎?是以习之者如刘歆之徒,遂至于披猖自恣。后来杜预注之,义理愈谬,而《左氏》几成为非圣之书矣。然而夫岂丘明始意,端使然哉!丘明综列国之史,以叙时事,而佐《春秋》,俾读者有以考见云尔。必引以解《春秋》,非《左氏》之本意也。

    文翁,庐江舒人也。少好学,通《春秋》,以郡县吏察举。景帝末,为蜀郡守,仁爱,好教化。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材者张叔等十馀人,亲自饬厉,造诣京师,受业博士,或学律令。减省少府用度,买刀布蜀物,赍计吏以遗博士。数岁,蜀生皆成就还归,文翁以为右职,用次察举,官有至郡守、刺史者。又修起学官于成都市中,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弟子,为除更繇,高者以补郡县吏,次为孝弟力田。常选学官童子,使在便坐受事。每出行县,益从学官诸生明经饬行者与俱,饬传教令,出入闺合。县邑吏民见而荣之,数年,争欲为学官弟子,富人至出钱以求之。繇是大化,蜀地学于京师者比齐、鲁焉。至武帝时,乃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自文翁为之始云。文翁终于蜀,吏民为立祠堂,岁时祭祀不绝。

    按:汉代经学始于武帝,实本于文翁。文翁者,经学之瞽宗也。夫士生斯世,苟有肩任斯道之志,则位不在高。如文翁者,能以学化民,民自成为风俗。昔孔、孟皆以匹夫任斯道,遂舆尧、舜比隆。文翁所为,又何足异?昔韩延寿治东郡,考其所行,亦一文翁也。乃延寿遭萧望之之忌,而不获其死;文翁以居远郡,遂成其名,有幸不幸耳。未可以甲此而乙彼焉。

    司马迁。

    上大夫壶遂问曰:「昔孔子何为作《春秋》哉?」太史公曰:「馀闻之董生:周道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时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诸侯,讨大夫,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与,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纲纪人伦,故长于行。《书》纪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聚散,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差以豪厘,谬以千里。』故『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渐久矣』。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不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者而不通于《春秋》之义,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诛死之罪。其实皆以善,为之而不知其义,被之空言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指,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大过予之,而不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

    按:史公《春秋》之说,称闻之董生。其说《春秋》至为醇正,不似今代《春秋繁露》之迂远而难通,足见董生之本旨如斯。两汉儒者以孔子之所修定,皆为汉制。此亦谶纬之说耳。而《公羊》家遂敷会为孔子改周之文,用夏之忠。苟如是,则所谓君不君,臣不臣者,孔子先自蹈之矣,圣云乎哉?路温舒字长君,钜鹿东里人也。父为里监门。使温舒牧羊,温舒取泽中蒲,截以为牒,编用写书。稍习善,求为狱小吏,因学为律令,转为狱史,县中疑事皆问焉。太守行县,见而异之,署决曹史。又受《春秋》,通大义。举孝廉,为山邑丞,坐法免。后守廷尉史。上书言宜尚德缓刑,其词曰:「臣闻齐有无知之祸,而桓公以兴;晋有骊姬之难,而文公用伯。近世赵王不终,诸吕作乱,而孝文为太宗。由是观之,祸乱之作,将以开圣人也。陛下初登至尊,与天合符,宜改前世之失,正始受命之统,涤烦文,除民疾,存亡继绝,以应天意。臣闻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夫狱者,天下之大命也。死者不可复生,■者不可复属。《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今治狱吏则不然,上下相欧,以刻为明,深者获公名,平者多后患。故治狱之吏多欲人死,非憎人也,自安之道在人之死。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棰楚之下,何求不得?故俗语曰:『画地为狱,议不入;刻木为吏,期不对。』此皆疾吏之风,悲痛之辞也。唯陛下除诽谤以招切言,开天下之口,广箴谏之路,扫亡秦之失,尊文、武之惠,则太平之风可兴于世,永履和乐,与天亡极,天下幸甚。」上善其言,迁广阳私府长。久之,迁临淮太守,治有异迹,卒于官。

    朱买臣字翁子,吴人。上书,待诏公车,邑子严助荐之,召见,说《春秋》,言楚词,帝甚悦之,拜中大夫,至会稽太守、主爵都尉、丞相长。以告张汤阴事,汤自杀,上亦诛买臣。

    息夫躬字子微,河内河阳人也。少为博土弟子,受《春秋》,通览记书。容貌壮丽,为众所异。哀帝初,上书,待诏。与孙宠偕告发东平王云,官光禄大夫,封宜陵侯。躬既亲近,上疏历诋公卿。后以请伐匈奴,为董贤所沮,免就国。有人上书告躬诅■,下狱死,家属徙合浦。

    隽不疑字曼倩,渤海人也。治《春秋》,为郡文学,进退必以礼,名闻州郡。暴胜之表荐之,徵诣公车,拜为青州刺史。擢京兆尹,京师吏民敬其威信。每行县录囚徒还,其母辄问不疑:「有所平反,活几何人?」即不疑多有所平反,母喜笑为饮食异于他时;或无所出,母怒,为之不食。故不疑为吏,严而不残。始元五年,有一男子乘犊车,建黄旗,衣黄襜褕,著黄冒,诣北阙,自谓卫太子。公车以闻,诏使公卿将军中二千石杂识视。长安中吏民聚观者数万人。右将军勒兵阙下,以备非常。丞相御史中二千石至者,立莫改发言。不疑后到,叱从吏收缚。或曰:「是非未可知,且安之。」不疑曰:「诸君何患于卫太子!昔蒯聩违命出奔,辄拒而不纳,《春秋》是之。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来自诣,此罪人也。」遂送诏狱。天子与大将军光闻而嘉之,曰:「公卿大臣当用经术明于大谊。」繇是名声重于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不及也。以病免,终于家。

    于定国字曼倩,东海郯人也。少学法于父,为狱史,郡决曹,补廷尉史,以材高举侍御史,迁御史中丞。以谏昌邑王,宣帝时为光禄大夫,平尚书事,甚见任用。数年迁水衡都尉,超为廷尉。乃迎师学《春秋》,身执经,北面备弟子礼。为人谦恭,尤重经术士,虽卑贱徒步往过,定国皆与钧礼,恩敬甚备,学士咸称焉。其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罪疑从轻,加审慎之心。朝廷称之曰:「张释之焉廷尉,天下无冤民;于定国为廷尉,民自以不冤。」定国食酒至数石不乱。冬月治请识,饮酒益精明。为廷尉十八岁,迁御史大夫,为丞相,封西平侯。贡禹代为御史大夫,数处驳议,定国明习政事,率常丞相议可。元帝始即位,关东连年被灾害,民流入关,言事者归咎于大臣。上于是数以朝日引见丞相、御史,入受诏,条责以职事。定国遂上书自劾,归侯印,乞骸骨。乃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罢就第。数岁,七十馀薨,谧安侯。

    冯奉世字子明,上党潞人也。以良家子选为郎。昭帝时,以功次补武安长。失官,年三十馀,乃学《春秋》涉大义,读兵法。以卫候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会莎车与旁国攻杀其王,并杀汉使者。奉世遂发诸国兵攻莎车,拔其城。至大宛,得名马象龙而还。上下议欲封奉世,丞相、将军皆曰:「宜加爵士之赏。」会萧望之阻之,而止以为光禄大夫。元帝即位,为执金吾。永光二年,陇西羌反,奉世以右将军击定之,封关内侯。

    冯立字圣卿,奉世子。通《春秋》。以父任为郎,迁西河、上郡太守。立居职公廉,治行略与兄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民嘉美野王、立相代为太守,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知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钧,周公、康叔犹二君。」更历五郡。年老卒官。

    班固。《白虎通》:

    《春秋传》曰:「王者之后称公,其馀人皆千乘,象雷震百里所润同。大国称侯,小国称伯、子、男也。」

    《春秋传》合伯、子、男以为一爵。或曰合从子,贵中也。以《春秋》名郑忽,忽者,郑伯也,此未腧年之君,当称子,嫌为改赴,故名之也。

    《春秋传》曰:「天子有太社焉,东方青色,南方赤色,西方白色,北方黑色,上冒以黄土。故将封东方诸侯,青土苴以白茅,谨敬洁清也。」《春秋公羊》曰:「讥世世非礼也。」

    《春秋传》曰:「立适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贤不以长也。」

    《春秋传》曰善善及子孙,不言及昆弟。昆弟尊同,无承养之义,以闵公不继庄公也。《春秋谷梁传》曰:「男二十五系,女十五许嫁,感阴阳也。」

    《春秋传》曰二国来媵。可求人为士,不可求人为妾。士即尊之,渐不止于士。妾虽贤,不得为适。

    《春秋》曰:「纪侯来朝。」文加为侯,明封之也。先封之,明不与圣交,礼也。《春秋传》曰:「讥娶母党也。」

    《春秋》曰筑王姬馆于外,明不往京师也。所以必筑馆者何?尊之也。不于路寝,路寝本所以行政处,非妇人之居也。小寝则嫌群公子之舍,则已卑矣。故必于城郭之内。《传》曰筑之,礼也;于外,非礼也。

    《春秋传》曰叔姬归于纪。叔姬者,伯姬之娣也。伯姬卒,叔姬升于适,经不讥也。

    刘睦,北海王兴之子。永平中嗣爵。少好学,博通书传。光武爱之,数被廷纳。显宗之在东宫,尤见幸待,入侍讽诵,出则执辔。中兴初,禁网尚阔,而睦性谦恭好士,千里结交,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门,由是声价益广。永平中,法宪颇峻,睦乃谢绝宾客,放心音乐。然性好读书,常为爱玩。岁终,遣中大夫奉璧朝贺,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以对?」 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虽蝼蚁,敢不以实?」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使者受命而行。初,靖王薨,悉推财产与诸弟,虽王车服珍宝非列侯制,皆以为分,然后随以金帛赎之。睦能属文,作《春秋》旨义终始论及赋、颂数十篇。又善史书,当世以为楷则。及寝病,帝驿马令作草书尺牍十首。

    承宫字少于,琅邪姑幕人也。少孤,年八岁为人牧豕。乡里徐子盛者,以《春秋》授诸生数百人,宫过息庐下,乐其业,因就听经,遂请留门下,为诸生拾薪。执苦数年,勤学不倦。经典既明,乃归家教授。肆力耕种,禾黍将熟,人有认之者,宫不与计,推之而去。永平中,徵拜博士,迁中郎将。数纳忠言,朝臣惮其节,拜侍中祭酒。建初中卒。

    逢萌字子庆,北海都昌人也。家贫,给事县为亭长。时尉行过亭,萌候迎拜谒,既而掷循叹曰:「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遂去之长安,学通《春秋经》。时王莽杀其子宇。萌谓友人曰:「三纲绝矣。不去,祸将及人。」即解冠挂东都门,归,将家属浮海,客于辽东。及光武即位,乃之琅邪劳山,养志修道,人皆化其德。北海太守素闻其高,遣吏奉谒致礼,萌不答。太守怀愤而使捕之。吏叩头曰:「子庆大贤,天下共闻,所在之处,人敬如父,往必不获,只自毁辱。」太守怒收之,更发它吏。行至劳山,民果相率以兵弩捍御,吏被伤流血奔还。后诏书徵萌,托以老耄,迷路东西,语使者曰:「朝廷所以徵我者,以其有益于政,尚不知方面所在,安能济时乎?」即便驾归。连徵不起,以寿终。

    周党字伯况,太原广武人也。家产千金。少孤,为宗人所养,而遇之不以理。及长,又不还其财。党诣县讼,主乃归之。既而散与宗族,悉免遣奴婢,遂至长安游学。初,乡佐尝众中辱党,党久怀之。后读《春秋》,闻复雠之义,便辍讲而还,与乡佐相闻,期克斗日。既交刃,而党为乡佐所伤,困顿。乡佐服其义,舆归养之,数日方苏,既悟而去。自此敕身修志,州里称其高。及壬莽窃位,托疾杜门。自后贼暴从横,残灭郡县,唯至广武,过城不入。建武中,徵为议郎,以病去职,遂将妻子居黾池。复被徵,不得已,乃著短布单衣,谷皮绢头,待见尚书。光武召见,党伏而不谒,自陈愿守所志,帝乃许焉,赐帛四十匹。遂隐居黾池,著书上下篇而终。邑人贤而祠之。

    冯豹。

    荀悦字仲豫,颍川人。年十二,能说《春秋》。家贫无书,每之人闲,所见篇牍,一览多能诵记。性沈静,美姿容,尤好著述。灵帝时,阉宦用权,士多退身穷处。悦乃托疾隐居,时人莫之识。从弟改特称敬焉。初,辟镇东将军曹操府,迁黄门侍郎。献帝颇好文学,悦与彧及少府孔融侍讲禁中,旦夕谈论。累迁秘书监、侍中。时政移曹氏,天子恭己而已。悦志在献替,而谋无所用,乃作《申鉴》五篇。其所论辨,通见政体,既成而奏之。帝览而善之。帝好典籍,常以班固《汉书》文繁难省,乃令悦依《左氏传》体以为《汉纪》三十篇。又著《崇德》、《正论》及诸论数十篇。年六十二卒。

    张皓,治律、《春秋》。《益部耆旧传》「皓」作「浩」。杨终。沈珩。辛缮。

    虞溥。张宁。赵牧。朱仓。

    刘陶。宋衷。以上不知宗派。《汉书艺文志》:

    《春秋古经》十二篇,《经》十一卷。《左氏传》三十卷。《公羊传》十一卷。《谷梁传》十一卷。

    《邹氏传》十一卷。《夹氏傅》十一卷。《左氏微》二篇。《铎氏微》三篇。

    《张氏微》十篇。《虞氏微传》二篇。《公羊外传》五十篇。《谷梁外传》二十篇。

    《公羊章句》三十八篇。《谷梁章句》三十三篇。《公羊杂记》八十三篇。《公羊颜氏记》十一篇。

    《公羊董仲舒治狱》十六篇。《议奏》三十九篇。《国语》二十一篇。《新国语》五十四篇。

    《世本》十五篇。《战国策》三十三篇。《奏事》二十篇。《楚汉春秋》九篇。

    《太史公》百三十篇。冯商所续《太史公书》七篇。《太古以来年纪》二篇。《汉著记》百九十卷。

    《汉大年纪》五篇。凡《春秋》二十三家,九百四十八篇。

    古之王者,世有史官,君举必书,所以慎言行,昭法式也。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帝王靡不同之。周室既微,载籍残缺,仲尼思存前圣之业,乃称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徵之矣。」以鲁周公之国,礼文备物,史官有法,故与左丘明观其史记,据行事,仍人道,因兴以立功,就败以成罚,假日月以定历数,藉朝聘以正礼乐。有所褒讳贬损,不可书见,口授弟子。弟子退而异言,丘明恐弟子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论本事而作传,明夫子不以空言说经也。《春秋》所贬损大人当世君臣,有威权势力,其事实皆形于传,是以隐其书而不宜,所以免时难也。及末世,口说流行,故有《公羊》、《谷梁》、《邹》、《夹》之《传》。四家之中,《公羊》、《谷梁》立于学官,邹氏无师,夹氏未有书。

    《隋书经籍志》:《春秋经》十一卷。《春秋左氏长经》二十卷。《春秋左氏解诂》三十卷。

    《春秋左氏传解谊》三十一卷。《春秋左氏传》三十卷。《春秋左氏传》三十卷。《春秋左氏传义注》十八卷。

    《春秋左氏传》十二卷。《春秋左氏经传集解》三十卷。《春秋杜氏》、《服氏庄春秋左传》十卷。《春秋左氏传音》三卷。

    《春秋左氏传音》三卷。《春秋左氏传音》三卷。《春秋释训》一卷。《春秋左氏经传朱墨列》一卷。

    《春秋释例》十卷。《春秋左氏膏盲释屙》十卷。《驳何氏汉议》二卷。《春秋成长说》九卷。

    《春秋塞难》三卷。《春秋说要》十卷。《春秋释例》十五卷。《春秋左氏传评》二卷。

    《春秋条例》十一卷。《春秋经例》十二卷。《春秋左氏传条例》二十五卷。《春秋义例》十卷。

    《春秋左传例苑》十九卷。《春秋左氏经传通解》四卷。《春秋左氏传贾》、《服异同略》五卷。《春秋左氏函传义》十五卷。

    《春秋左氏区别》三十卷。《春秋文苑》六卷。《春秋丛林》十二卷。《春秋义林》一卷。

    《春秋大夫辞》二卷。《春秋嘉语》六卷。《春秋左氏诸大夫世谱》十二卷。《春秋五辨》二卷。

    《春秋辩证》六卷。《春秋旨通》十卷。《春秋经传解》六卷。《春秋中先儒传论》十卷。

    《春秋左氏传立义》十卷。《刘寔等集解春秋序》一卷。《春秋序论》二卷。《春秋序》一卷。

    《春秋序》一卷。《春秋序》一卷。《春秋左傅杜预序集解》一卷。《春秋左氏经传义略》二十五卷。

    《王元规续沈文阿春秋左氏传义略》十卷。《春秋义略》三十卷。《春秋左氏义略》八卷。《春秋五十凡义疏》二卷。

    《春秋左氏传达义》四十卷。《春秋序义疏》一卷。《春秋公羊传》十二卷。《春秋公羊解诂》十一卷。

    《春秋公羊经传》十三卷。《春秋繁露》十七卷。《春秋决事》十卷。《春秋决疑论》一卷。

    《春秋左氏膏盲》十卷。《春秋谷梁废疾》三卷。《春秋汉议》十三卷。《驳何氏汉议》二卷。

    《驳何氏汉议序》一卷。《春秋公羊墨守》十四卷。《春秋公羊例序》五卷。《春秋公羊谧例》一卷。

    《春秋公羊解序》一卷。《春秋公羊疏》十二卷。《春秋谷梁传》十三卷。《春秋谷梁传》十二卷。

    《谷梁传》十卷。《春秋谷梁传》十六卷。《春秋谷梁传》十四卷。《春秋谷梁传》十二卷。

    《春秋谷梁传》十四卷。《春秋谷梁传》五卷。《春秋谷梁传》十二卷。《春秋谷梁传》四卷。

    《縻信理何氏汉议》二卷。《春秋谷梁传义》十卷。《春秋议》十卷。徐邈《答春秋谷梁义》三卷。

    薄叔玄《问谷梁义》二卷。《春秋谷梁传例》一卷。《春秋公羊谷梁传》十二卷。《春秋谷梁废疾》三卷。

    《春秋公羊谷梁二传评》三卷。《春秋三家经本训诂》十二卷。《春秋三传论》十卷。《春秋经合三传》十卷。

    《春秋成夺》三卷。《春秋三传评》十卷。《春秋土地名》三卷。《春秋列传国语》二十卷。

    《春秋外传国语》二十一卷。《春秋外传章句》一卷。《春秋外传国语》二十二卷。《春秋外传国语》二十卷。

    《春秋外传国语》二十一卷。右九十七部,九百八十三卷。

    《春秋》者,鲁史策书之名。昔成周微弱,典章沦废,鲁以周公之故,遗制尚存。仲尼因其旧史,裁而正之,或婉而成章,以存大顺,或直书共事,以示首恶。故有求名而亡,欲盖而彰,乱臣贼子,于是大惧。其所褒贬,不可具书,皆口授弟子。弟子退而异说,左丘明恐失其真,乃为之传。遭秦灭学,口说尚存。汉初,有公羊、谷梁、邹氏、夹氏四家并行。王莽之乱,邹氏无师,夹氏亡。初,齐人胡母子都传《公丰春秋》,投东海嬴公。嬴公授东海孟卿。孟卿授鲁人眭孟。眭孟授东海严彭祖、鲁人颜安乐。故俊汉《公羊》有严氏、颜氏之学,与《谷梁》三家并立。汉末,何休又作《公羊解说》。而《左氏》,汉初出于张苍之家,本无传者。至文帝时,梁太傅贾谊为训诂,授赵人贯公。其后刘歆典校经籍,考而正之,欲立于学,诸儒莫应。至建武中,尚书令韩歆请立而未行。时陈元最明《左传》,又上书讼之。于是乃以魏郡李封为《左氏》博士。后群儒蔽固者,数廷争之。及封卒,遂罢。然诸儒传《左氏》者甚众。永平中,能为《左氏》者,擢高第为讲郎。其后贾逵、服虔并为训解。至魏,遂行于世。晋时,杜预又为《经传集解》。《谷梁》范宁注,《公羊》何休注,《左氏》服虔、杜预注,俱立国学。然《公羊》、《谷梁》,但试读文,而不能通其义。后学三《传》通讲,而《左氏》唯傅服义。至隋,杜氏盛行,服义及《公羊》、《谷梁》浸微,今殆无师说。

    按:汉代经说,至今存者,无如《春秋》为备。然后世经说之聚讼,亦无如《春秋》为多。三《传》不同,无怪其然。即一传之中,说者亦茫如治丝焉。大抵孔子所以成《春秋》,纯为纪世变而设。而古法之一绝仅存者,亦甚隐而莫窥。且有难为时人道者,即弟子亦未必人人闻之,故两楹梦奠,以后此书遂成绝学。然当时必有口传,而弟子中得与闻其大义者,有无传书不可知矣。即以汉志考之,既有《公羊》、《谷梁传》,又有《公羊》、《谷粱外传》,又有《公羊》、《谷梁章句》,又有《公羊杂记》,而今之所传二《传》,止各有一本,其馀遂已不传。即此区区,且不可详。宜乎《春秋》之途榛芜百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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