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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苏亚忽然上前一步。
“花助教是你诬告的?”
太史阑似乎反应慢了一拍,只来得及挥臂一挡。
太史阑瞟一眼郑营副,这人今天特别沉默,眼神闪烁,看起来有点异常。
花寻欢充满希冀地看着太史阑。
“没有这回事,昨晚我和黄市儿他们去了花秀楼,哎哟,花秀楼的秀儿,玩得一手好口技儿……”郑矫眉飞色舞。有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他还有反抗能力。”她指指花寻欢被打得流血的手腕,示意杨公公手腕无伤,“公平起见,把他的手打断先。”
青灰脸太监端着下巴,心想咱西局的新任副都指挥使乔大人,果然是个玩阴谋的好手。
“……嗷……啊……我带他进入二五营,指出玉芽儿的住处……”
他的指掌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薄刀,刀柄向内,要将薄刀送入太史阑手中!
“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大家都是人。”太史阑直直和她对视,“都是嫌疑人,你说公平对待,自然什么都要一样。”
果然,乔雨润第三指,指向太史阑,“拿下!”
刚才太史阑是双手张开站在梅花桩上,极其不稳定的身形,如果被箭击中,必然要无法控制身形跌落,随便撞到哪座梅花桩,都难免受伤。而且十有八九是脸部受伤。
“带走。”他道,又对郑四少道,“一起过去。”
“太史阑!”乔雨润还捂着脸,震惊得眼眸都放大一圈,无论如何都反应不过来,郑营副已经冲了过来,一脚踹向太史阑,“混账!敢殴打乔大人!”
青影一闪,越过人群,啪一声巨响,郑矫的身子高高地飞过人群,重重砸在地上,在地上弹了弹,随即不动了。
又一指花寻欢,“放了!”
抗争从未不存在,只因未到血热时。
“少扯什么水儿绣儿!”他怒喝,眼神警告,“郑矫,你想清楚了!”
空气紧绷,一触即发。
青灰脸太监本来得了嘱咐,要当众多折磨花寻欢,好挑起太史阑的怒气的,此刻忽然便没了心思,只想将这只小野猫快速拎到附近的大牢里,好好尝尝她血的味道,听听世间最好听的哭泣。
他唇角狞笑浮起马上,你也是个杀人疑犯,然后,落入西局的血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赏过了,现在谈罚。”乔雨润冷笑,拂袖,“二五营学生太史阑,无视法度,阻拦西局公务,并以下犯上,殴打三品命官、西局副都指挥使,以民害官,罪加一等,着西局收监审问!”
青灰脸脸色已经不是青灰色,是城墙色的,郑矫谈起妓|女时的得意神情,似针一般瞬间刺痛他。
杨公公勉强按捺住,脖子上涨出粗长的青筋,盯着太史阑的眼神似条恶狗。
“你眼力倒好。”青灰脸有恃无恐地承认。
寒门子弟发出一阵欢呼,涌向太史阑身边,太史阑却只望定乔雨润,眼神警惕这女人这般决断,必有后招。
攻受二人组挡在太史阑面前,熊小佳巨大的身形,遮得太史阑身周三尺没阳光。
“乔……乔大人命人找到我……要我提供线索我提供线索……她说五越奸细闯入二五营,必有人接应,想必还是熟人,我想这便是指花助教了……这样也好,不然难免有人怀疑我……”
太史阑忽然抬头!
“给咱家作证呀。”
花寻欢怒目而视,颊上伤痕微微目而视,颊上伤痕微微抽搐,泛出淡红的血色,衬着乱发间同样血色泛起,烈火烧灼般的眸子,狂野凌虐之美,扑面而来。
太史阑皱眉,很踌躇的样子。
乔雨润伸手一招,两人走到坐在地上的杨公公身前。
太史阑点一点头,伸手入怀。
大多人都不看好太史阑,无论如何,地位权势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随即她微微弯身,伸出手,做点穴状,口中道:“太史姑娘你看清楚。”
“你在这里,为他们做了多少事?”
她一抬头,撞到正弯身挡视线的竹情的下巴,砰一声闷响,竹情向后一退,伞落地。
“没那回事!”杨公公满不在乎一甩头,“她栽赃!”
“你是谁?”他明知故问。
二五营高层怔了怔,想不到西局作风怎么大改,学生们却有很多露出赞赏神色,觉得这位女副都指挥使,当真大度有风范,确实一改西局恐怖形象。
“砰!”又一拳,“你和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此时太阳不烈,那女子身侧,一左一右,却有两个侍女在给她打伞,伞是雪白丝绢制成,绘水墨山水,十分清雅,阳光光影自水墨经纬间透过,再洒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风致闲适。
同情花寻欢的人并知道一点西局内幕的人,眼色都变了,那是杀人魔窟,恐怖集中营,南齐最神秘也最可怕的地方,进去的人,完整死着出来都是幸运,更多的是想死死不成,在血色地狱里苟延残喘痛苦无伦的囚犯,丽京皇宫之侧阴森的西局总部里,每到半夜总会响起宛如鬼哭的瘆人惨呼。三更之后,无人靠近。
上次捅的那一刀,好似又隐隐作痛起来。
“贱民!”当先那人,一张脸青灰色,眼下一颗褐色的痣,此刻连痣都在不屑地抖动,“别挡了老爷的路!”
“他亲口承认。”
“不知道……”
“我好像没说我要给谁申辩。”太史阑从怀中抽出玄冰箭,“乔大人,我报案。”
太史阑无视她森冷的语气和杨公公恶狠狠的瞪视,道:“刚才亲口承认拿这西局箭射我的杨公公。”
很明显,射箭人是要暗害太史阑。用的箭都不留下证据。
“嗯,和花助教一样。”太史阑道,“那么,枷锁脚镣呢?”
“砰”,她的拳头和郑营副的脚底接触,太史阑身子一震,被震得飞出丈许,落在地上,重重一响。
她根本不试图以一己之力对抗西局,救下花寻欢,她绕开花寻欢,每一句话,每个举动,都在将西局拖下水,她知道容楚和李扶舟已经被自己调开,所以东拉西扯拖延时间,偏偏每一次攻击都让人无法避让,不得不和她周旋。
“哦?”青灰脸正中下怀地冷笑,“那行啊,西局查案向来重证据,你把箭拿出来,一看便知。”
捂住额头的苏亚,呆呆地看着太史阑。
“作证花寻欢勾结五越奸细!”青灰脸有点不耐烦了。
她也不问报什么案,再次转身要走。
“郑兄。”太史阑一拳过后立即收手,平静地道,“嗯,看样子伤好了。”
乔雨润一笑,此刻笑意,终于再无法被胭脂和虚伪遮掩,露出几分嗜血的狰狞,“来人,先分筋错骨!”
太史阑拨开苏亚花寻欢,走了出来。
乔雨润抿着唇,盯住太史阑,太史阑面瘫状。
两个太监掠过来,执住她双臂,两手使暗劲,一沉一按,就要先卸了她的关节。
“放屁!放屁!”青灰脸自觉又被耍,暴跳如雷,“那一箭明明是咱家射你的,哪来的什么五越奸细……啊!”他忽然惊觉失口,傻住。
“……”
此时事件迭起,从杨公公出手到郑营副中招,也不过眨眼工夫,大多人还没反应过来,苏亚冲过去,将太史阑扶起。
“我有证据。”太史阑忽然道。
品流子弟噤若寒蝉,邱唐不知高低,这些地方贵族子弟还是知道一点西局的,哪里还敢随便说话。
“太史姑娘。”乔雨润声音温和,“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在下东昌郑知府第四子,郑矫。”郑四少神情几分谄媚几分敬畏,满眼攀附之色。
她对乔雨润招招手,指指自己鼻子。
她的衣袖在杨公公身上拂过,太史阑低头,正迎上杨公公抬起的头,那人血红的眼睛里,杀机一闪!
乔雨润那段话无懈可击,偏偏技巧高超,不给太史阑任何当众控诉的机会,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太史阑被西局带走,能不能再出来就已经不是任何人可以干涉。再套死太史阑,只要她开口,就是为重犯花寻欢申辩,那就是同党,那么,西局完全有理由审讯一个“重犯同党”。
几个太监都呼吸紧了紧,眼底掠过又渴望又绝望,随即充满愤恨和暴虐的眼神。
“退下!退下!”二五营最高长官吴总院,脸色阴沉得要滴水,“我不过出外办事几日,回来助教学生,俱都不成模样!你们几个,还挡在那里做什么?还不速速退下!”
太史阑瞟一眼击伤花寻欢的箭,果然是去掉箭头的,她可不信西局的恐怖分子有这么善良,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心思缜密,用两种箭,好将来撇清干系。
众人默然,想起太史阑扑过去就直接压在郑营副背上,从来就没有眼神接触。
就算她脸不受伤,瞧这钢丝泛着的奇异色泽,只怕也另有玄机。
青灰脸太监看似不在意,眼角却扫着太史阑的动作,余光看见她过来,嘴角绽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乔雨润在太史阑一丈之外停住,看也没看太史阑一眼,只含笑对青灰脸太监道:“杨公公,王公公已经等急了,还是速速将要犯带去吧。”
一行人正要走,太史阑又道,“武器不卸?”
“做什么证……”
“或许真有什么误会。”她回眸笑看杨公公,杨公公接触到她眼神,激灵灵打个寒战。
花寻欢忽然开始笑,叽叽咕咕,吃了一嘴泥土,也忍不住笑得眉眼花花。
太史阑对她点点头,从她身边抽出钉在地上的箭,箭却在拔出的那一刻,断成几截,太史阑仔细一看,这箭外头一层竟然是一种黑色的冰状物质,里头细细一根尖锐钢丝,此刻外头那黑色冰受力破碎,只剩下钢丝,看上去已经不像箭,因为这附近,绊住梅花桩的钢丝到处都是。
“你们快去追。”她指向二五营外方向。“迟了就抓不住奸细。”
那些世间的美丽,尊贵或狂野的花,他们看着,吃不着。
花寻欢眉毛一竖,长鞭一弹就要反击,那箭忽然诡异地一折,竟然绕过她的鞭梢,重重击在她的手腕上,啪一声长鞭落地。
品流子弟们抿着唇,眼神不怀好意。
“混账!我杀了你!”杨公公蹭一下蹦起来,两个太监都拉扯不住。
“吴总院。”乔雨润颔首。
“你!”杨公公青灰脸瞬间变成猪肝色。
太史阑抬头,冷冷看向乔雨润。
没动的,只有苏亚和强受弱攻二人组,不过脸色也很难看。
“砰。”苏亚一横臂,挡住了一个太监。另一边,恢复自由的花寻欢冲过来,一膝顶向另一个太监的裆部,逼得他不得不回手自救。
众人都默,反应速度跟不上这诡异的现实。
箭即将完全抽出。
四面学生听得眼睛眨巴眨巴这是怎么绕出来的?
“不过西局一向秉公处事。”乔雨润回头,又恢复亲切笑容,若无其事地道,“你既指控杨公公,他便算有嫌疑,我等会进行相关查证,太史姑娘正好可以一起去指证。”
“我来问问他伤好没。”太史阑走到青灰脸太监身前一步,忽然脚跟一转,一拳就对他身边的郑四少挥了过去,“还痛吗!”
“西局的箭,肯定和别处不同。”太史阑指指地下射花寻欢的那支,“箭柄有标记。”
“有的!”强受弱攻二人组大声道。萧大强说完就在叹气,熊小佳抱住他的腰,“强,别怕,呆不下去,大不了你我私奔天涯去!”
“射我的箭不是这个。”她摇头。
青灰脸太监淡淡点头,“你的证言很有用,等会一边听宣。”
“乔大人!”杨公公不可思议地惊呼。
一石二鸟,怎么做,她都错。
乔雨润瞟一眼那箭,微笑不改,“是吗?此事我会彻查,那么太史姑娘也请和我们走吧,我们要详细询问。”
“别高估西局的人性。”她道。
“刚才有五越奸细出没。”太史阑没有表情就是最严肃的表情,“因为我有证据证明花寻欢和五越通敌,他们射了我一箭。”
结果郑营副的回答,让他们的风吃得更饱……
虽说不痛,却又觉得挨拳那一刻,似有尖锐刺痛感,但也不重,随即他便觉得脑子有点迷糊起来。
乔雨润盯着太史阑瞧了一阵,手一挥,示意那俩太监给杨公公上脚镣。
乔雨润半转身,“案犯?”
他手腕一动,鞭梢一卷,啪一声,花寻欢颊上便多一道清晰的血痕。
“见了……见了中越二首领……”
“太轻了。”忽然有人轻飘飘地道,“分筋错骨怎么够?应当剥皮揎草,滚油过龙,梳洗挖眼,斩鼻断耳,将西局百般刑罚都尝个够,才能勉强泄恨一分。乔大人,你说是不是?”
声到人到,一人缓步而来,素衣高雅,姿态从容。
太史阑点点头。
郑矫看见她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捂住了腰部。
毕竟,现在的郑营副,太不符合他平时性格。
“放屁!我都数年没见过五越乡亲了!”花寻欢两眉竖起,瞳仁外一圈淡淡血色,“你有什么证据!”
“拿不出来,那你就是诬告!”青灰脸立即两眼放光。
“哦?”太史阑立即道,“公公,我犯何罪,你要杀我?”
乔雨润笑了笑。不再试图带人走,也不再说话。
“西局的人,西局自会处置。”乔雨润亲切笑容里几分傲气,“太史姑娘,我理解你们这种人的想法,并原谅你这次对西局公正性的怀疑,不过,希望不要有下次。否则视为对西局的挑衅。”她颔首示意,“杨公公,委屈你一阵。”
“哎哟!”郑营副也发出一声痛叫,抱住了脚,众人这才发现,他的靴底不知何时被戳了一个洞,脚底已经刺伤,有鲜血殷然而出。
苏亚也发现了这箭的特别,想了想,眼神里涌出怒火。
“带走!”他一直等到太史阑将要到面前,才决然一摆下巴。
“为什么!”萧大强瞪大眼睛,“你刚还说太史姑娘有功!”
这一退,太史阑已经越过杨公公,一把抓住乔雨润,挥掌,“啪!”
太史阑刚刚站直,忽然冲了过去。
“是吗?杨公公是我西局得力属下,向来公私分明,行事稳妥,怎么会擅自对学生出手?”乔雨润淡淡道,“或许有人栽赃诱供也未可知。”
乔雨润回身,目光掠过太史阑,十分陌生而有礼地微笑,“姑娘是有话说吗?是花助教的学生?我等有急事在身,无暇在此过多停留,姑娘如果是为花助教作证或申辩,不妨一起去?”她又微笑四顾,“在场诸位,如果有何线索提供,或者对西局处置有看法,也请一同去。”
萧大强看看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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