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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爲文學之大宗,《詩》三百五篇尤爲中國詩之祖,故言中國文學者,不可不知《詩》三百五篇之起源,及古代《詩》説之遞嬗。《詩》三百五篇之結集,大約在孔子之前,當時朝聘盟會,以賦《詩》爲常事,樂工肄習,亦自有其通行之本,此三百五篇之《詩》,殆其時統治階級詠歌之作,而樂工之所通習者也。此三百五篇之本,因流行於各地,篇幅章句之間,容有異同,按之古籍,尚可得其端倪。然其大數,要必不異,故孔子言《詩》三百,墨子亦言《詩》三百,至於篇章之異者,亦不多見,則當時之有通行本可知矣。

    此三百五篇之《詩》,大别之有二。言鬼事者,則有周、魯、商三《頌》。言人事者,則有十五《國風》、大小《雅》。觀《崧高》之詩,而曰“其風肆好”,與夫《大戴記·投壺》所謂八篇可歌之《雅》,包括《鵲巢》《采蘩》《采蘋》《騶虞》《伐檀》諸篇,則知《雅》固不妨稱《風》,而《風》詩諸篇,以其出於夏(與雅通)民族諸國,亦正不妨稱《雅》。故求其本義,則《風》《雅》之間,原無截然之别,凡所謂“風土之音曰《風》,朝廷之音曰《雅》”者,其實皆不可信。《周南》《召南》《邶》《鄘》《衛》《王》《鄭》《齊》《魏》《唐》《秦》《陳》《檜》《曹》《豳》《小雅》《大雅》,爲名十七,實則皆以詩之産地而言,其爲言人事者則一也。《論語·子罕》:“子曰:‘吾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言《雅》《頌》而不言《風》者,蓋以《雅》可包《風》,大别有二,人事、鬼事之辨也。此種觀念,至《詩序》成立而後,已不復見。

    《禮記·經解》篇云:“孔子曰:‘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爲人也温柔敦厚,《詩》教也。……《詩》之失愚。……其爲人也温柔敦厚而不愚,則深於《詩》者也。’”《正義》曰:“《經解》一篇總是孔子之言,記者録之以爲經解者。……温柔敦厚《詩》教也者,温謂顔色温潤,柔謂性情和柔,《詩》依違諷諫,不指切事情,故云温柔敦厚是《詩》教也。……《詩》之失愚者,《詩》主敦厚,若不節制,則失在於愚。”按《禮記》出自漢初經生,所述孔子之言,不可盡信。然温柔敦厚之説,則深中于人心,此則以儒家思想支配中國社會,人人不敢有所違異故也。中國詩詞每作委婉之辭,不敢有所指斥,兢兢焉恐失詩人忠厚之旨,皆出於《禮記》一語也。

    《樂記》一篇,論詩歌與音律之關係,其言極深入,今《三百篇》遺音不可復知,即此猶可得其梗概,如云:

    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動於中,故形於聲,聲成文謂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聲音之道,與政通矣。……鄭衛之音,亂世之音也,比於慢矣。桑間濮上之音,亡國之音也,其政散,其民流,誣上行私而不可止也。

    德者性之端也,樂者德之華也,金石絲竹,樂之器也。詩言其志也,歌詠其聲也,舞動其容也,三者本於心,然後樂器從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氣盛而化神,和順積中而英華發外,唯樂不可以爲僞。

    今《詩》三百五篇傳世者,獨有《毛詩》。《毛詩》相傳出於毛公,與後人輯佚所得之齊、魯、韓《詩》,字句間略有出入,獨其所謂《詩序》者,于後代之影響至大。其文作於何時,出於何人,今皆不可得考。《毛詩》自謂出於子夏,後人不復置信,然遽執《後漢書·儒林傳》衛宏作《毛詩序》一語,謂爲宏作,亦嫌武斷。善乎葉夢得之言曰:“使宏鑿空爲之乎,雖孔子亦不能,使宏誦師説爲之,則雖宏有餘矣。”(見《文獻通考》卷一百七十八)葉氏又謂其序“有專取諸書之文而爲之者,有雜取諸書而重複互見者,有委曲宛轉附經而成其書者”。

    漢初立於學官者,《魯詩》、《齊詩》、《韓詩》,所謂《詩》今文之學也。《毛詩》未立學官,至東漢而後盛,及鄭玄作《箋》,《毛詩》大行,而三家《詩》乃漸亡。《齊詩》亡于魏,《魯詩》亡於西晉,《韓詩》雖存無習者,至宋而《韓詩》亦亡,僅存《外傳》。爲《毛詩》者之言,謂三家《詩》不見古序,無以總測篇意。宋程大昌《詩論》云:“毛氏之傳,固未能悉勝三家,要之有古序以該括章指,故訓詁所及,會一詩以歸一貫,且不至於漫然無統。”程氏持論,爲有宋名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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